【視頻新聞_炸彈客劫持_驚魂動魄】
被波士頓炸彈客劫持的華裔男子接受《波士頓環球報》獨家採訪,詳細描述了被塔梅爾蘭和焦哈爾兄弟劫持並逃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個晚上。他的機智逃脫使得警方得以圍追堵截炸彈客兄弟,最終擊斃和抓獲嫌犯,並使紐約避免了又一次可能的爆炸事件。這名男子是美國東北大學工程學研究生畢業,目前正在創業一家公司。他不願意公開中文名字和暴露在聚光燈下。 |
文:大紀元首發 被炸彈客劫持華裔男子描述驚魂動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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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圖片)(JOHN MOTTERN/AFP)
2013年4月15日,波士頓馬拉松發生連環爆炸。圖為軍警在波士頓馬拉松炸彈攻擊現場搜證。
2013年4月15日,波士頓馬拉松發生連環爆炸。圖為軍警在波士頓馬拉松炸彈攻擊現場搜證。
被波士頓炸彈客劫持的華裔男子接受《波士頓環球報》獨家採訪,詳細描述了被塔梅爾蘭和焦哈爾兄弟劫持並逃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個晚上。他的機智逃脫使得警方得以圍追堵截炸彈客兄弟,最終擊斃和抓獲嫌犯,並使紐約避免了又一次可能的爆炸事件。這名男子是美國東北大學工程學研究生畢業,目前正在創業一家公司。他不願意公開中文名字和暴露在聚光燈下。
《波士頓環球報》4月26日報導說,26歲的中國企業家剛剛把他的新的奔馳停在Brighton大街路邊回覆一個短信,一輛老舊的轎車在他背後嘎然停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子下車,走近他的乘客座車窗。當時是週四晚上11點。
這個男子敲打窗戶,很快的說話。丹尼聽不清他說甚麼,於是搖下車窗一點點,這個男子把手伸進來解開門鎖,爬上車,揮舞著一把銀色手槍。
「不要幹蠢事。」他告訴丹尼。他問他是否聽說了週一波士頓馬拉松爆炸的新聞。
「那是我幹的。」男子說,他後來被確定身份為塔梅爾蘭。「我剛剛殺死了一個劍橋的警察。」
他命令丹尼開車—向右轉入Fordham路,再向右轉入聯邦大道。這是上週四晚上和週五早上一段心痛而緩慢的冒險旅行的開始,丹尼感到死亡像一把老虎鉗一樣壓在他身上。
在對波士頓環球報的獨家採訪中,丹尼—塔梅爾蘭兄弟的劫持對像—填補了在晚上10點半謀殺麻省理工大學警察Sean Collier之後和凌晨1點在水城槍戰之前的這段空白。丹尼要求使用他的美國別名。
那個夜晚的這個故事的展開好像塔倫蒂諾的電影,一陣一陣的悲慘行動,中間穿插著黑色幽默和因為平凡而顯得荒唐的對話,提醒著車裡的三個男子是多麼的年輕。女孩,學生信貸上限,奔馳ML350的奇觀和iPhone5,是否有人仍然在聽CD,都被這兩個26歲和一個19歲男子在週四晚上討論到。
丹尼描述90分鐘的悲慘遭遇。首先是弟弟開著一輛車尾隨,然後兄弟倆都坐上奔馳,那裏他們公開談論要開車去紐約,但是丹尼無法搞清楚他們是否在計劃要進行另一次攻擊。在整個旅程中,他遵循著他們的命令,但默默地分析每一個威脅性的命令,每一個偷聽到的對話,尋找他們可能在哪裏和甚麼時候殺死他的線索。
「死亡跟我如此接近。」丹尼回應說。他的生活直到那個時候,似乎一直蒸蒸日上,從中國中部省份到東北大學研究生學院到在Kendall廣場啟動他的事業。
「我不想死。」他想,「我還有許多夢想還沒有成真。」
在蜿蜒曲折的開過布萊頓,水城,又回到劍橋之後,丹尼打算抓住在紀念大道上Shell加油站的機會逃跑。在加油站停下,「只收現金」的兩個字令他竊喜。
當弟弟焦哈爾被迫走進Shell食品商店付錢的時候,哥哥塔梅爾蘭把他的槍放到車門的袋子裡擺弄導航設備,這讓丹尼暫時鬆了一口氣。丹尼於是做了在他腦海中預演多次的行動。眨眼之間,他解開他的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砰的關上車門,以一個任何神槍手都難以射擊的角度百米衝刺般跑出去。
「媽的!」他聽到塔梅爾蘭說,感到有人幾乎要抓到他的後背了,但是塔梅爾蘭並沒有來追他。丹尼跑過街對面,衝進Mobil加油站,尋找一個遮擋之處,並呼喊店員撥打911。
當局說,他的機警的逃跑,使得警察能夠迅速追蹤這輛奔馳,消減了兄弟倆攻擊紐約市的可能性,並促發在水城的狂野槍戰。其中一名警察嚴重受傷,塔梅爾蘭死亡,焦哈爾奄奄一息藏身於社區。他第二日晚上被捉住,結束了大波士頓地區悲慘的一週。
在他的位於劍橋的公寓裡,在兩個半小時面對波士頓環球報和東北大學犯罪學教授James Alan Fox的採訪中,丹尼說話輕柔而穩定。丹尼是這所大學的研究生畢業生。
丹尼接受採訪的條件是波士頓環球報不要披露他的中文名字,他說他不想引起關注。但是他懷疑他的全名可能將洩漏,如果以及在他需要指證焦哈爾的時候。
「我不想成為一個在電視上談話的名人。」丹尼說,捏住他的手,對於少數幾個聽他分享他的故事的朋友給予的讚揚,他感到不舒服,其中一些朋友鼓勵他公開身份。「我不覺得自己像一個英雄。我只是試圖拯救我自己。」
丹尼學習的是工程學,一路上他在腦中一絲不苟的記錄著街道標誌和經過的細節,即使他遵守塔梅爾蘭要求他不要研究他的臉的命令。
「不要看著我!」塔梅爾蘭曾經某個時候對他吼道。「你記得我的臉嗎?」
「不,不,我不記得任何事情。」他說。
塔梅爾蘭哈哈大笑。「這就好像白人,他們看黑人,覺得所有的黑人都長得一樣。也許你認為所有的白人都長得一樣。」
「對極了。」丹尼說,儘管他並不這麼想。這是這樣的心理象棋比賽的許多個時刻之一,丹尼強化自己作為一個美國外來者的角色並淡化自己的財富—他宣稱他的奔馳的年齡比實際的更老一些,並少報自己的租金—這是為了延長他的生命的絕望努力。
丹尼在2009年來到美國攻讀碩士學位,2012年一月份畢業,並回到中國等待工作簽證。他兩個月之前回到美國,租賃了一輛奔馳並搬進一棟公寓高樓,跟兩個朋友合租,同時一頭扎進事業的起步。但是他告訴塔梅爾蘭,他仍然是一個學生,他剛剛到美國一年。塔梅爾蘭甚至對他帶口音的英文難以聽懂,這令他的說辭顯得更加可信。
「哦,這是為甚麼你的英文不是很好。」兄弟倆回答說。「好,你是中國人。我是一個穆斯林。」
「中國人對穆斯林非常友好!」丹尼說。「我們對穆斯林是如此的友好。」
當這場磨難開始的時候,丹尼祈禱這只是一場快速的搶劫。塔梅爾蘭要錢,但是丹尼只有45美元現金。顯然對於從劫持一輛價值5萬美元的汽車卻只搞到這麼一點錢感到失望,他命令丹尼開車。老舊的轎車跟在後面。
「放鬆一點。」塔梅爾蘭說,當丹尼的緊張讓他跑得壓線的時候。丹尼回憶那個時刻說,「我的心臟跳的如此快。」
他們穿過布萊頓,穿過查理斯河,進入水城,沿著Arsenal大街。看著丹尼的錢包,塔梅爾蘭詢問丹尼他的取款機密碼—一個朋友的生日。
被命令進入水城東部一個安靜社區,丹尼把車停在一個不熟悉的街道旁邊。轎車也停在後面。一個男子走近—就是更加瘦削,頭髮柔軟的「二號嫌犯」—塔梅爾蘭下車,命令丹尼坐到乘客座位上,清楚告知他,如果他有任何企圖,他就槍斃他。用了幾分鐘時間,兄弟倆把一些沉重的物件從轎車搬到丹尼的SUV上。「行李。」丹尼想。
隨著塔梅爾蘭開動汽車,丹尼坐在乘客座位,焦哈爾坐在丹尼後面,他們在水城中心停下,以便焦哈爾可以從美國銀行取款機使用丹尼的銀行卡取錢。丹尼因為恐懼而發抖,但是他只說自己冷,要求穿上自己的夾克。這時只有一個人看著他,丹尼思忖這是否是他的機會,但是他看看周圍,只有大門緊鎖的商店。一輛警車開過,但是關著燈。
塔梅爾蘭同意丹尼把夾克從後備箱取出。丹尼解開安全帶,穿上夾克,然後試圖把安全帶從身後扣上以便讓他的逃跑更加容易。「不要這樣做。」塔梅爾蘭說,研究著他,「別幹蠢事。」
丹尼想著他正在蓬勃發展的創業公司和一個他暗戀的紐約女孩。「我想,『哦,我的天哪。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他回憶說。
焦哈爾回來。「我們兩個都有槍。」塔梅爾蘭說。但是丹尼並沒有看到第二支槍。他聽到他們用外國語說話。「曼哈頓」,這是他唯一聽懂的詞彙。然後他們用英語問丹尼,他的車是否可以開到外州。「你是甚麼意思?」丹尼說。感到困惑。「比如說紐約。」兄弟之一說。
他們沿著20號公路繼續向西,在Waltham和95號州際公路,開過一個警察局。丹尼試圖向裡面的警官們發出心靈感應的信號,並相像自己從狂奔的車上滾下來。
塔梅爾蘭要求他打開收音機,然後兄弟倆迅速搜索頻道,似乎避免新聞頻道。他詢問是否丹尼有任何CD。沒有,丹尼說。他從自己的手機上聽歌。油要用完了,他們停在一個加油站,但是油泵關閉了。
他們折回水城社區。「Fairfield大街」,丹尼看到標誌寫道。兄弟倆播放一張CD,聽起來像是呼喚祈禱。
突然,丹尼的iPhone響起來。是來自他的室友的短信,用中文詢問他,他在哪裏。一邊衝丹尼吼叫,塔梅爾蘭一邊使用英翻中軟件敲打一個笨拙的回覆短信。「我生病了。我今晚睡在一個朋友家裏。」過了一會,另外一個短信進來,接著電話鈴聲響起。沒有人接聽。幾秒鐘之後,電話再次響起。
「如果你說一個中文字,我就馬上殺了你。」塔梅爾蘭說。丹尼瞭解。他的室友的男朋友在電話的另一端,說著中文。「我今晚睡在一個朋友家裏。」丹尼用英文回答,「我得走了。」
「好孩子。」塔梅爾蘭說,「幹的好。」
SUN朝著Soldiers Field街道的燈光開去,那裏有兩家開放的加油站。焦哈爾使用丹尼的信用卡加油,但是很快敲打窗戶說,「只收現金。」他說。塔梅爾蘭抽出50美元。
丹尼觀察焦哈爾走向商店,內心掙扎著思忖,這是否是逃跑的機會。
「我在想我必須做兩件事情:解開我的安全帶並打開門,儘快跳下車。如果我不成功,他們將會馬上殺了我。」丹尼說。「我就這麼做了。我做的非常快。同時使用我的左手和右手打開車門並解開安全帶,跳出去。然後跑。」丹尼沿著奔馳和油泵之間人行道跑,衝過大街,頭也不回,向著Mobil加油站的燈光飛奔。「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開門。」他說,「在那一刻,我在祈禱。」
兄弟倆離開了。店員在短暫的困惑之後,用可移動電話撥打911,並把電話交給藏在儲藏室的丹尼。調度員告訴他深吸一口氣。幾分鐘之後,警察趕到,傾聽他的故事,丹尼指出,汽車可以通過他的iPhone和奔馳衛星系統mbrace跟蹤。
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隨著槍戰和搜索在水城爆發,警察將丹尼帶到水城,讓他辨認從街上抓捕的嫌犯的面容,其中一個都不是。他整晚跟警察和聯邦調查局人員談話,並感謝一個警察給了他一個麵包圈和一杯咖啡。在第二天的下午三點,他們把丹尼送回劍橋。
「我想,塔梅爾蘭死了。我感覺好一些,顯然更安全了。但是弟弟—我不知道。」丹尼回憶說,思忖是否焦哈爾將會來找他。但是警察知道,錢包和註冊信息仍然在彈痕纍纍的奔馳車上,受傷的焦哈爾可能也不會走太遠。那個晚上,他們在一條船上找到他。
當抓獲焦哈爾的消息爆出之後,丹尼的室友從電視機前朝他叫喊。丹尼那個時候正在電話上,跟紐約的女孩談話。
【大紀元2013年04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秦雨霏編譯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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